官船沉没,雨水暴涨,淮水决堤,百姓及牲畜死伤数万。
这事在朝堂上引起轩然大波。
朝廷要派钦差大臣去南方巡视督查。
谢瑜回来,父亲与他说起朝堂上的事,谢瑜问道:“父亲,陛下是不是要派人去南方督查?”
“你猜到了?”
“派顾阁老?”
“嗯!”
这事能想到,谢安奉很欣慰。
还没出口赞他时事敏锐,就听到谢瑜脸色沉重地说了一句:“父亲,您看看这些信息。”
谢瑜把一个本子递给谢安奉,里面信件按照时间先后,理得很清楚。
谢安奉看着那些消息,半天没说出话来。
十几船官盐船沉船,是被土匪凿沉的,盐袋再被土匪捞走。
而船上的盐,原本就没装满。
对于世家出身,在朝堂浸淫那么多年的老狐狸谢安奉,这几则消息,足以看出,这场飓风成了某些人的天然保护伞。
谢瑜能想到的,谢安奉都能想到。
他立即给顾少羽送了名帖。
当天晚上,谢安奉、顾少羽等人全部入了宫。
皇城司的人也把从各方截获的信件和物品呈上来。
惠帝披着一袭狐裘,看着深夜会聚的臣子,看着皇城司的指挥使冷洛,问道:“你查出点什么?”
冷洛一袭紫色圆领窄袖长袍公服,束带着靴,戴垂脚幞头,腰间挂着一把仪刀,恭敬地回禀:“其他信件倒没有大的问题,只是……”
他看了一眼顾少羽,顾少羽:“陛下面前,讲实话。”
“截获平阳侯世子一个包裹,是寄给前盐政张政道的孙子张绍均的,臣不好猜度。”
他把包裹放在桌上:一包寿州黄芽,一包盐。
惠帝头微微倾斜,看着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