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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海边缘,余牧…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了。
他只自顾自,麻木的走着,他体内亏损到没有半分神力,一路走来,留下一道长长的枪痕,亦是留下了一道仿佛漫无边际的血痕。
“我…本帝,本帝是魔帝,本帝可不是什么英魄,本帝…是余牧…是尊贵的炼药师。”
已经成了至高神,甚至超越了至高神的神明,却是在呢喃着这些。
那枚种子形状的丹药,被他死死的护在胸口。
那丹药,染着他余牧的神血。
而余牧眼前,似乎奔来了好多好多身影,那些他所熟悉的,他所守护的,他所…珍视的,所爱的人。
但又好像无人,他们只见,余牧那本该清澈温润的眸中,如今,没有一点光,他似乎…已经看不见了。
明明他挚爱的道侣,性命相托的兄弟,救赎一世的师尊,就在眼前啊…
而余牧,就仿佛要从那奔他而来的人中间穿过去一样。
他只呢喃:“这大千,这你们…我暂且,护住了。”
“余牧!!!”
“师尊!!”
“少主!!”
那声声撕心裂肺!而余牧,那满是疮痍的身躯却不知倒在了谁的怀中。
他感觉有人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也感觉有人在不止的给自己体内渡入神力,却听不真切那些呼喊。
余牧笑,惨烈而得意:“这次,都瞒住了吧,我们…还有两百多年。”
他知道,他们…真的来了,来接他回家。
余牧终于松开了天问,如今,他可以放下武器了。
可就是那松手的刹那,一声悲鸣伴随着脆响,天问…断了。
而余牧也没了侧头的力气,他只是靠在那个怀中。
他感受着那胸膛处,传来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