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南省。
这一年,连城三十岁,白瑛即将生产。
阔别七年,她第一次回国。
南省变化日新月异,路边又在换绿化。
“是桂花。”白瑛从车窗瞄一眼,“总算有新种类,前几年你都不知道,不是玉兰,就是文冠,看到我都ptsd了。”
连城注视着吊装树种的悬臂。
“白玉兰代表纯真无暇的高尚品格,文冠寓意是官运亨通,步步高升。”
白瑛面色微变,看她剪短多年的头发,看她深居简出,愈发苍白的侧脸,掩藏着小心,“连城,你什么时候开始精通花语?”
连城没回头,环城高架还是那个入口,出口也在原地,上一次她走过。
是离开梁朝肃。
“这几年。”
薰衣草,等待爱情,白山茶,你怎敢无视我的爱。
大抵感情都有滞后性,就像人不可能同时获得青春和对青春的感悟。
十八岁到二十三,是她的青春。
五年,一千多天,好长,但好快。
漫长的措手不及,懵懂的一地怆然。
“那巧了。”白瑛拉她抚摸自己肚子,强拽她回神,“我出产房,要看见一大束寓意满满的花束,你亲手挑。”
连城垂眸,白瑛孕期被白逸仙补的圆圆润润,肚子是带温度的美丽宝珠,皮肉之下,她感受新生的鼓动,像好奇翻了个身,问她是谁。
瑛笑的甜蜜,“豆豆喜欢你,这几天萧达怎么摸她,都懒得理,你一碰,她就动。”
连城了解孕期知道,“脐带还没绕出来吗?”
白瑛叹气,“绕颈两周半,都怪萧达。”
遇事不决怪萧达,天上下雨怪萧达,哪天不怪萧达,急得老实人晚上追问。
连城莞尔,“七年了,又有了豆豆,你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