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舟山知道太多,您想脱身,他们必须闭嘴。”族亲问,“换肾计划,设定梁朝肃顶包,有他风险无限大,倘若医生继续行动,他看穿是迟早的事。”
莫实甫表情冷酷,“你当他还有时间?专案组见他,是念在过往,给他两个选择,梁氏倒台前自首,还是做逃犯。眼下千头万绪缠着他,一没精力,二,连城换肾的日期,定在他回国时,他从何发现。”
秘书站直,“我安排人,连盈盈——”
门豁然被人从外推开,管家仓皇失措跑进来,“莫先生,梁朝肃在中环出车祸,外面都传是您要灭连盈盈口,华夏专案组以此通告我们政府,新加坡无力保证重要证人的人身安全,直接把连盈盈带上了飞机。”
像一颗核弹,当头爆炸,冲击得在座魂飞魄散。
莫实甫从沙发一跃而起,揪住秘书的领子,“你已经动手了?”
秘书惊恐万状,“没有,我刚才是问您安排,未取得您授意,我怎么敢贸然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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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日暮,黄胜男着急忙慌出去一趟,再回来,连城正立在二楼阳台,观赏红蔷薇迷宫。
看见她车急刹门口,下车衣服前襟裤子沾满血迹,吓了一跳,转身跑下楼。
黄胜男已经进了大厅,管家和一群佣人围在沙发边,甚至来不及看顾黄胜男。
连城心头一震,说不出强烈的不安,导致她手脚酥软。
大门外又风风火火跑进来几名医生,提着鲜红十字的急救箱和便携仪器,管家呵斥围拢人群让道。
半米宽的空隙,沙发上梁朝肃衰败躺着,双目紧闭。
苍白的面颊沾满血迹,额头鬓发里皮肉翻卷,还有腥红沿着鼻梁,眼尾,不断往下淌,湿透左肩,汇聚到沙发上,触目惊心的艳。
“莫小姐?”
黄胜男望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