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置若罔闻。
“你儿子的意图,难道你到现在还没看出来吗?”
梁正平身形顿在门口,“什么意思?”
莫实甫扬手,管家拨出电话。
一个胆怯气虚的青年声音,“莫先生好,我现在直接讲吗?”
“讲吧,告诉我这位朋友,在机场员工休息室他儿子的原话。”
梁正平目光犀利扫回来,黑森森的。
管家手一抖,外放音量到顶。
莫实甫必然提前教过,青年叙述条理分明,简明扼要。
梁正平听到毁了梁家,便当场沉了脸,再到“房倒屋塌”,“父亲罪证”“梁氏一网打尽”。额角脖颈的青筋几乎冲出皮肉,如同四九寒天,一大盆冷水当头浇下,又跟着数根铁棒,砸得他怒不可遏,摇摇欲坠。
莫实甫吩咐女佣,搀扶他回来。
“你如今明白,林娴姿为何在梁朝肃去了欧洲后,态度却不强不硬,连带对你也松了劲?”
梁正平坐不端直,半死不活倚着沙发,煞气阴重。
“你们早就知道?”
莫实甫但笑不语。
“他是真疯了,孽子——”
“其实这点,我倒羡慕你,不怕儿性凶如虎,狠如狼,只怕才疏贪大,一肚子阴谋耍狠,还要年迈老夫搭救。”
“莫士诚至少知道女人至贱,不如粃糠。”
“万贯家财如粪土,权名利禄不在意。你儿子未必是为女人昏头,他自身能力太强,年少就横扫披靡,又有国外资产。毁了梁氏,也不过是回到四年前。”
梁正平闭上眼。
狠狠吸口气,强行冷静。
好半晌,他开口,格外嘶哑,“你想怎么做。”
莫实甫明白,合作成了。
“你回国立他的案。”
“刺激了他,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