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改莫姓林,而是一场重新划分资源的豪赌。
毕竟自古旧朝吝啬,哪有新朝分饼豪奢。
“机灵鬼。”
林娴姿没有发话,司机开始提速,驶离了这片街道。
“所以我来新加坡,不是来谈恋爱,粘妈妈。”连城举手表态,“人尽其才,物尽其用,我有才,也有用。”
林娴姿大笑,撩开她乱在脸颊的几根长发,小心避开面颊胭脂色的红斑,猝不及防掐她两边腮。
“以为找回的是小娇娇,俏棉袄,没想到我女儿胸中富丘壑,腕底有鬼神。”
连城莫名一怔,眼底像闪过一丝闷潮的晦光。
林娴姿抓住个尾巴,问,“怎么了,妈妈夸得不好?”
连城喉咙塞了一把霉变的老茶叶梗,霉气和苦涩都在无声的每一秒泛滥。
“……没有,你夸得太棒,我觉得受之有愧。”
她不知道那些相处十年以上的男男女女,决裂后如何往前走。
或许她和梁朝肃相处的年限太长了,长到一眼回望,记忆的线圈抻到底,也绕不开他。
长到是她年龄,以及所有岁月。
三年前那位齐省的老省长退休时,那样夸赞他。“你胸中富丘壑,腕底有鬼神。北方年轻这一代都不及你。”
不过一年,又在高干疗养所山脚的江边,烟波浩渺的芦苇地,对他寄予厚望。
“你有底线,野心大权欲却不高,这很矛盾,但在我看来却很好。靡不有初,鲜克有终,朝肃,北方好头让你起了,别让旁人笑年老眼花,退休前最后的劲使错了地方。”
她当时听来气愤,想就是使错了,迟早有一日,她曝光梁朝肃面目,叫这些支持的人捶胸顿足,悔不当初。
现在,这么欣赏梁朝肃的老省长,应该特别痛恨他吧。
车队驶入林娴姿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