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突然咚一声巨响,巨大的冲力几乎将车辆掀翻,沈黎川抓紧安全,下一秒冰冷枪管贴在他鼻尖,瞬间升温,爆出音速,噗嗤一声子弹击进血肉的声音。
车辆轮胎落地,他副驾玻璃上贴着两只黑褐色长角,视线往下,露出灰色的皮毛。
“长角羚,又名剑羚。”
梁朝肃收回枪,意味深长,“跟你留在国内的秘书,长得很像。”
沈黎川瞪大眼,恐惧,愤怒,两种人类最激烈的情绪在大脑交织,撕碎他的防线,“国内是法治社会,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是你做了什么?”梁朝肃将车熄火。
四目相对的一分钟,他面目深沉,眉眼阴戾,那副锐利森寒的攻击力。
尖刻入骨。
沈黎川瞳孔激涨密密麻麻的血丝,胸膛隆起的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急。
半响,勉强稳住。
声音嘶哑,“体检那天,梁夫人说连城娇气忘恩,又叛逆尖锐。”
“可我认识她二十年,她从不娇气,你妹妹怕打雷,怕天黑,怕虫子,怕一切传闻中女人应该怕的东西。”
“连城不是这样。她说电闪雷鸣是雷公电母谈恋爱。黑夜没月亮,是太阳腻着月亮老婆,缠着她不让上班。她说毛毛虫是丑小鸭的翻本,爱天鹅就要爱丑小鸭,她喜欢蝴蝶就不能只喜欢蝴蝶,也要喜欢毛毛虫。”
梁朝肃声音不对劲,“不怕天黑?”
沈黎川目光仇视,神色却不自主温柔,“当然不怕。她十六岁想晚上抓蝉,梁夫人不同意。她趁月黑风高翻院墙,管家在那边撑她,我在外面接。她跳下来才发现手电筒掉在墙内了,不敢回去捡。
“蝉抓不了,她就带我去后山吹风。黑暗里虫鸣怪声无限放大,她又后悔了,说我长得太好,怕女鬼一见钟情把我魂勾走,她小寡妇哭坟——。”
“闭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