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着,但柳氏是她儿媳,问都不来问她一句就将整个永顺伯府拖下水,实在过分。
“至于当家——”她接着厉声道,“这个家你当得了便当,当不了便换人!”
柳氏脸色霎时一白,恨恨看着苏青珞,低头道:“儿媳知错了,请母亲恕罪。”
苏青珞慢条斯理地放下茶盏,看向柳氏,笑说:“对了,还有先前二舅母帮我管铺子时的一些账目怎么也对不上。”
她竟还要追究以前?
柳氏硬着头皮道:“我绝没有动你铺子里的银两。”
苏青珞声音甜甜打断她:“二舅母别急,我怎么会怀疑您呢,只怕是二舅母手底下有人中饱私囊。二舅母放心,已命人报官去查。这银子若追得回来便罢了,若追不回来,也只好叫那些不长眼的下人坐牢了。”
柳氏喉咙仿佛被堵住,说不出话。
苏青珞来势汹汹,打得她毫无招架之力。
陆明思一直插不上话。
她定定看着眼前的苏青珞,内心复杂。
不到一年的光景,变化如此之大,陆衡之竟如此会调教人吗?
给老太太请完安出来,陆明思心里除了不甘,更多的是茫然。
原本处处不如她的苏青珞不过是嫁了个人,现在已骑到了母亲头上,以后呢?她的未来又该怎么办?
她早到了嫁人的年纪,却迟迟说不到一门合适的亲事。
她就这么在小花园坐了大半天,到午饭时间才出去,恰好远远地看到陆衡之回来,身后跟着宋闻。
他一向矜贵清冷,从容不迫,今日步子却无端迈得有几分急,秋风吹起他绯红色衣摆。
他摘了官帽递给宋闻,风将柔和的声音送到了陆明思耳畔:“夫人在哪儿?我先去瞧瞧她。”
陆明思将指甲嵌进掌心的肉里。
看着男人一路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