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做账房的,把那算盘珠子拨得啪啪响。
“我滴娘哎,哪怕山匪们只取走十万石粮,两万石照现在的粮价折成银子,咱们村每户都能分三百五十两!”
“嘶!”
当家男人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每户都能分得三百五十两银子,是个啥概念?
于是乎,村民全都半推半上了贼船。
这两天的北仓村,看似与平常没有什么不同。
不过是再看不到顽童们在村里打闹奔跑的场景。
不过也正常。
天寒地冻,谁爱出屋哟。
好些人家拢共就那么两身厚袄子,出个门还得轮流穿。
一千个火铳队成员分成了三个班,在北仓村村外的四个路口十二个时辰轮值。
夜里的北仓村,只剩下海风呼啦啦的扯着嗓子嚎。
值夜的火铳队成员紧了紧身上的皮袄子。
忍不住小声骂了句:“直娘贼的老天,幽州的风怎比昂(我)们西北的还冷?”
话音刚落。
迎面就走来了一队五十人组成的北仓村巡夜人。
巡夜的领头汉子热情的与火铳队成员们打招呼。
“边军兄弟们,今夜可比昨夜还要冷,你们小心手脚别给冻伤了哟。”
“哎!谢谢这位大哥提醒,你们村儿往年也是这般冷么?”
“一直都冷,而且是一年比一年冷,去年的冬腊月更是比以往任何一年都要冷。”
“唉哟,原来不止昂(我)们西北人有这样感受啊?”
就着这个话题,两队值夜的人越聊越投机。
风里说了一会儿话。
喉咙干得要命。
北仓村的领队顺手就从腰间解下一个酒葫芦,自己灌了一口,还招呼着其他人: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