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了上去,又是摸脉搏又是撩眼皮,最后叹气的对他说:
“饿的,就是饿的!”
年轻男子一个噗通跪地,然后抱着官差的大腿,嚎啕大哭:
“差爷,差爷!我爹在我七岁就不在了,是我娘辛辛苦苦为人浆洗衣裳帮我拉扯大的,求你们给弄一口吃的吧。”
官差上哪儿给弄吃的?
又眼巴巴的看着关军们。
随着那男人的大呼小叫,又有十几个孩子开始哭唧唧。
“官差叔叔,我要吃饭,我要吃黑馍馍......”
“娘,娘,仔仔好饿,仔仔肚肚痛痛......”
“......”
孩子的喊饿,当娘的心如刀割。
还能怎么办?
只能陪着一起哭!
顿时,陇山关口一片妇孺的哭嚎声。
哭得人,脑仁疼。
可把关军们给气坏了!
这是打算赖在关口不走了还是怎地?
一个百夫长对着这群人怒吼:“胆敢在关口闹事的,今日就别想过关了!”
不让过关的威胁还是很大的。
至少押解的官差们,就很害怕完不成任务。
官差头目拉着关口的两个关军兄弟,一个劲儿求放过。
态度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不厌其烦的给众人描述。
他们一路化缘有多难,还说沿路驿站的驿丞都嫌弃他们浑身泥泞,只让他们住柴房。
又絮叨他们这些衙役出这一趟远差,有多不容易。
不仅出发前那些流放犯亲戚们塞给他们的好处费,全都被流民们给抢了。甚至好不容易攒的二两私房银子,都被收刮了一个干净。
又担忧着过了陇山往边城的路上,他们会不会被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