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小伙子,不同于一般的白面书生。
他身材修长有力,棱角分明的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
除了眼睛,五官和原身有个五分像。
甘明兰的后背,被快被他的泪珠子给烫伤了。
扎着手,有些手足无措。
不是说古人的情绪,都是很内敛的么?
刚被弟弟熊抱,又被她亲爹揉脑袋。
甘洪真的络腮胡一抖一抖的,问话也是语无伦次:
“新伤在哪里?闺,闺女,还,还痛不痛啊?你肚子的孩子怎么样?”
哄她的语气,就和刚才哄肥仔的一模一样。
“好了,全好了!你外孙女好着呢,一点反应都没有。”
得到闺女的反复确认后。
父子俩在油锅里煎熬的心,才算是降了降温。
正当父女、姐弟闲话彼此的情况时。
远远的,就有一群乡绅模样的男人,抬着数块牌坊状的东西迎面而来。
所有在十里长亭送行的人,都被这个阵仗吸引了目光。
只见最前面的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先是对着周围的人拱了拱手。
直直的走到一个妇人的前面。
指着他身后的牌坊高声道:
“佘氏,你既然出生于我佘家,为何夫婿被斩后不随后自尽?凭你之能流放到边城,如何能保住自己的清白之身?
我们佘氏一族近百年来,一共有朝廷褒奖的十二座贞洁牌坊,不管是佘家妇还是佘家女,就没有一个给佘家抹黑的。
你是要置佘家百年的清誉不顾了吗?你还是不是我佘家女!”
此话一出,那妇人的身体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