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可手上还戴着镣铐,“是我这个当爹的连累了你们……”
陆行砚看着父亲身上深浅不一的血迹,喉咙发紧,“父亲言重了,一家人谈何连累。”
一旁的次子陆阳附和道,“是啊,只要咱一家人在一块,什么累不累的!”
长媳宋氏红了眼,悄悄抹泪。
看着陆擎一身伤,想起方才一路听闻,父亲在牢房中被饿了几日的事,陆舟蹙眉,难掩担忧,“父亲,您身上的伤可还撑得住……”
陆擎:“为父在牢中用过药,身上的伤不碍事。”
自己有先人赐药,又有先人送来的吃食,因为后面两日没人来行刑,这会儿完全可以撑得住。
可陆家儿孙听着这话,只当老头子是在安慰他们,心里头顿时更难受了,满腔愤恨,那诏狱吃人不吐骨头,又怎么可能给老头子医治!
而陆擎则在心中感叹,老祖先的药就是好,先前浑身疼痛不利索,浑浑噩噩,好似就吊着一口气,这几日才吃了那么几颗药,只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也不知道那药如何制成,如此奇效,若能得以传承,不知能造福多少受病痛折磨的百姓,若能为幼子求得此等良药,或许……
然此刻,他不能再想,流放之路危险重重,当即对眼前的小辈叮嘱,“你们且先听着我说。”
“此行之人众多,路途遥远,此次流放,我们陆家共有多少人,你们心中可有数?”
陆舟一愣,“尚未数过……儿子这便去!”
“吩咐下去,都互相认着人,走在一块,切莫散开。”
陆擎又叮嘱了次子以及两个媳妇其他一些事,就连长孙也交代了一些事,等到事情都交代得差不多了,心口的这块大石头才得以放下些。
家中的主心骨归位,此时陆家老少二十多人终于有了些安全感。
就在这时,陆家的姻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