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可询问县吏,属下莫能知也。”
高长恭再次点着头,“我想要去律学室看看,不知能否带路?”
“唯。”
官吏们当即就忍不住了,他们赶忙挡在高长恭的面前。
“县公!那律学室乃卑贱之地,如何能委屈了您?您有所不知,在那里求学的都是庶民子弟,按理不受举荐,只能为散吏,不授职吏!”
高长恭的脸色顿时有了变化,他皱起了眉头,整个人都变得威武了起来。
“使政令达黎民的,难道是诸公吗?彼等既入县学,尔等怎敢轻视?!”
或许是方才的纵容,让这些人都将高长恭当作了当初的路去病,软弱好欺,当高长恭发作的时候,这些人方才想起彼此的身份来,赶忙请罪。
高长恭不理会他们,只是让路去病领路。
路去病不知这位到底是什么想法,却还是带着他朝着律学室走去。
众人跟在最后,沉默不语。
刚刚靠近律学室,高长恭便停下了脚步,示意众人停下。
律学室内传出了隐隐约约的嘈杂声。
这声音并不整齐,完全没有方才经学室那种异口同声读书的感觉,除却读书声外,还能听到争论声,嬉笑声。
官吏们幸灾乐祸的看着彼此。
高长恭在此处站立了许久,方才笑了起来。
“学子们切实求学,若是打扰,便是我的不对了。”
“路令史做的真好啊。”
“在新祭酒不曾到来之前,就由路令史来假祭酒,执掌县学。”
高长恭说着,也不进门,叫上属官,转身就离开了此处。
路去病满脸的茫然,一时间都忘了回答。
至于其他那些官吏们,此刻也是说不出话来,只是傻傻呆呆的将高长恭一路送出了门口。
高长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