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必须直面改稻为桑与皇上名声的问题。
他既要保证改稻为桑顺利施行,也要免除皇上名声出现污点,将黑锅接过来背好。
如此一来,海瑞这个烫手山芋,就被清流们甩给了严党。
全过程中,只有严嵩被苦一苦了,大家都皆大欢喜。
“去宣徐阶来。”
嘉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裕王,微微摇头后,便示意了一下黄锦。
很快,早就等候在家的徐阶,便来到了玉熙宫,一顿客套请安后。
他故意看了一眼严嵩手中的奏疏,带着惭愧的表情跪下,叩首请罪道,
“臣向皇上请罪。”
这是要挑明事情的前奏,一句请罪,嘉靖必须开口了。
“你们是有罪,几份县令的奏疏,居然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朕面前,内阁是摆设吗?”
嘉靖根本不理会徐阶的请罪,手里拿着芭蕉扇轻轻摇着风,脸上露出不愉的表情。
徐阶跪在地上,严嵩也一起跪在了地上。
这是拿规矩压人,先别说事,规矩被破坏,你们打算怎么办?是不是觉得朝廷法度都没有一样?
一句话,嘉靖便将主动权拿回手中,这件事不解决,海瑞的奏疏,就必须往后排一排。
“浙江有张居正与高拱两位朝廷大员,为何不上报?”
这是专门针对徐阶的二次问责,毕竟张居正是他学生,高拱是他同事,这是清流党派的责任。
“朕的儿子,何时沦落到送信的地步了?”
这句话就重了,徐阶只能将头磕在地上,三个要命的问题,他必须给个交代。
“皇上容禀,海瑞是裕王手下谭纶,举荐的官员。”
“臣也是刚刚知道这件事。”
徐阶继续将头磕在地上,给出了非常正当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