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呢?”
嘉靖盘腿坐在道台上,眼睛似睁未睁,问起了原身的好大儿——裕王。
这是原身仅存的一个血脉,顺利长大成为了裕王,几乎就是太子。
而清流党派能存留至今,就是因为依托在裕王麾下,这才逃过了严党一次又一次清算。
可惜啊,原身沉迷修道过于懒惰,将这个儿子交给了清流们教导,算是教导废了。
“回陛下,裕王正在家带您的皇孙呢。”
吕芳带着笑容回道,仿佛听不懂这句话的暗示。
他这么说也没错,裕王这时肯定在家带皇孙,顺带和徐阶等人进行商议。
“帮着一帮臣子去打压另外一帮臣子,真是朕的好儿子。”
嘉靖略带嘲讽的说了一句,继续闭目运转体内的法力。
这句话吕芳没敢接,只能装作自己没听到,继续站在一旁等候。
嘉靖说完后,也觉得没意思,这是原身的儿子,蠢就蠢点呗。
他刚才也是升起血脉不易的念头,故而失了两分冷静,毕竟修道者的血脉珍贵无比,有的双修夫妇甚至要几百年才能诞下孩子。
“叫裕王上一份折子,告病。”
嘉靖再次开口吩咐了一句,便没了下文。
清流们敢蹦跶这么久,全是躲在裕王这张保护伞下的缘故。
现在浙江那边要改稻为桑,指不定要捅出多大篓子,将严党与清流党派一起搅合进去。
他怀着一分对血脉的珍稀,九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思,打算将裕王摘出来。
这样,清流党派和严党在浙江,自然就不敢砸盘子,出事了,大家都要倒霉。
同时严党看到裕王被摘出来,对清流党派肯定要下黑手,也不会让改稻为桑这件事草草结束。
“真是被教废了,身为皇嗣,不拿稳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