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汗就是在京城东北屯兵三日,吓得嘉靖就跟癫痫发作了一样,一会儿瘫床上,一会儿瘫地上,一会儿扒了道袍一顿乱甩,一会儿对着朝臣疯狂咆哮。
严嵩更是吓得严令兵部尚书丁汝夔约束各路勤王大军将帅,守住京城四周,不得出击,只等鞑靼铁骑饱掠而退。
结果,俺答汗率军在京城四周足足饱掠了八天,直到手下所有骑兵掳掠来的财物和女人压得马都有点跑不动了,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鞑靼骑兵退却之后严嵩却又把所有屎盆子全扣兵部尚书丁汝夔和兵部右侍郎杨守谦身上,结果,癫狂发作的嘉靖想也不想便把兵部尚书丁汝夔和兵部右侍郎杨守谦给砍了!
兵部尚书丁汝夔那个冤啊,临刑前一直在疯狂呼嚎:“严嵩误我。”,“严嵩误我。”,“严嵩误我啊!”。
不过,这会儿严嵩怕是没法误谁了,因为嘉靖被曾淳父子一通“安慰”之下癫狂还堪堪没有发作,现在的明军也不是严嵩能管得住的了。
这会儿城外掌控兵权的是曾淳,严嵩想让他不出击那是不可能的。
他只是在等待时机而已。
这个时机就是晚上。
他出城的第二个晚上,三路勤王大军都已经各就各位,骑兵、车兵和步卒那都饱食了一顿早早就睡下来,唯有卢镗亲率五千弓箭手登上了水师的快船,在通州城外的北运河与通惠河交界处等着。
当晚酉时,鞑靼铁骑的大营渐渐熄灭,整个夜空中貌似就剩下星星点点了,这个时候,卢镗和戚继光也各带两千五百弓箭手摸黑出发了。
卢镗是自通惠河往西,往京城方向摸去,戚继光则是沿北运河往北,往密云方向摸去。
两只船队那都是无声无息的在水面上划过,根本就没一点声响。
没过多久,戚继光所率的船队便进入京城北面的温榆河水道,他们也没法再往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