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就有目的性,不会在一个地方过多盘旋。”
沈若若倒也听得入神,觉得这的确有些意思,萧真微却是已经忍不住惊呼一声,道,“是了,哪怕是最为寻常的信鸽,也不会和那些普通雀鸟一样在某处嬉戏打闹,更不会停留在某些树上打盹。”
顾留白笑道,“我见有些方位飞出的专门用于传递的军情的飞鸟似乎是异禽,速度比寻常信鸽快出不少,而且极有规律性,我仔细看了这些飞鸟的行动路线,感觉就是有人在回报我们的行踪。不过今日我们往美阳河这边行走,已经有近两个时辰没有这种飞鸟传递了,这和平日相比十分异常,所以我觉得可能对头应该已经做好了准备,不需要再过多观察我们行踪了。”
萧真微面色微凛,道:“原来这么多学问,原来要想料敌先机,便是要在细微处做文章。那对方若是在这沿河丘陵之中埋伏重兵,我们该如何应对?”
顾留白现在对他已经十分了解,而他学了这么久,对顾留白的行事风格也是十分了解了,他知道若是换了寻常人,恐怕此时想着的就是绕开这美阳河两岸,避开敌人,但他可以肯定顾留白不会这么想。
果然,他听顾留白笑道,“师伯,兵者诡道也,我们两个在河中战斗反而更强,而美阳河两岸都是高低起伏的丘陵,也不利骑军穿行,那只要没有几千骑军把我们围在中间,这地方我们怎么施展都可以。我们可以假装不知道,反过来设个动手点,也可以假装已经发现他们的意图,我们假装绕路,但偷偷摸回来阴他们一把,这两者之间,我倾向于后者,因为第一种法子和上次我们在作坊等祁连苍兰差不多,用多了腻味。”
萧真微现在也特别爱偷偷摸摸偷袭,他听得频频点头,觉得正合他意。
沈若若却是翻了个白眼,道:“卢公子,我看你是舍不得我败家,觉得第一种法子我又要大肆挥霍。”
顾留白老脸一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