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宿养晦突然换了脸色,道:“公子,我求你放过我,你要什么,我一定能满足你。”
顾留白笑了起来,“行吧,你如果能将你的头埋进你的屁眼里,我就放过你。”
宿养晦再次叫了起来,“余震华!庞清风!动手啊!”
他喊的是平时最听他命令的两个人的名字,然而他叫声响起的时候,一阵脚步声响起,有二十来人拔足就跑,朝着河边冲去。
这些人都是祁连禾秀的手下,他们都精通水性,所以装成水贼在河道上劫掠,并控制商船进出。
渭河上原本商船如织,但这一段时间因为有好几拨他们这样的人存在,所以渭河上过往船只寥寥无几。
这些人见着祁连禾秀都老鼠见了猫似的,连反抗都不敢,他们便知道留在此处恐怕凶多吉少,所以此时想着的就是赶紧冲到河边,哪怕不能撑着竹筏跑,那也可以跳到河里,直接潜水跑。
河边只有一个老人。
他看着这些跑过来的人,似乎一点阻拦的意思都没有。
然而有时候人性的恶却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人之中,有两个人同时抬起了弩机。
或许是今日这亏吃得太莫名其妙,想要泄愤,或许是觉得这名老人碍手碍脚,或者纯粹就是逃的时候随手杀一个,这些时日杀人杀的顺手,杀习惯了而已。
弩机轻微的震鸣声和弩箭的破空声接连响起。
面对朝着自己射来的箭矢,天枢只是侧身避过。
接着他转身弯腰,反倒是像要跳入河水逃命一般,但随着水声响起,所有人却发现发只是取了两根插在河泥里的竹竿。
这竹竿是这些假扮水贼的军士用来撑竹筏用的,极长。
天枢一手一根,拿着就打。
二十来个人朝着河边冲来,这两根竹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