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普通的运送根本不可能需要这么多玄甲士来接应,若是幽州方面想要刻意讨好这位边军将领和他背后的势力,也不可能从极远的地方调人过来。
就如幽州街巷之中的那些野猫略微感知到一点动静就会逃之夭夭一样,他这种在底层摸爬滚打生存下来的孤儿对于危险也有着常人不能企及的感应。
他此时脑海里的唯一念头,就是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赶到那个胖子面前,然后告知他危险已经来临。
数辆马车在官道上行走。
许推背半躺在其中一辆马车的车厢里。
和黑沙瓦时相比,他明显瘦了一圈,从一个庞大的胖子,变成了一个中等的胖子。
他身上还是缠着许多的药布,这些药布的作用并不是止血或是防止伤口恶化,而是防止他去抓挠。
顾十五给他用的药很强,他身上那些伤口一个腐烂的地方都没有,都已经结痂,都已经在好好的长新肉。
大量的失血和这些伤口带来的奇痒难挡的感觉,让他依旧显得病恹恹的,看上去没什么力气,很虚。
他好像始终在打瞌睡,但随着马车的晃荡,每一次车窗帘子飘开缝隙时,他的眼中都会闪现一丝若有若无的精光。
幽州这一带的地形太过险恶了。
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山头。
官道到处都是弯弯绕绕,在他这种整天脑子里盘算着打仗的将领来说,这里到处都是很适合埋伏的伏击点。
一侧的山林间有异样的响动。
这数辆马车里顿时响起了示意用的低沉厉啸声。
倒是许推背拍了拍车厢,粗声道:“不要闹,就一个人而已,而且是滚下来的。”
这数辆马车里的人都是一愣,不知道这个胖子何以做得出这样的判断。
数个呼吸之后,安知鹿随着一些碎石滚落了下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