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保全邹嘉南?”
邹老夫人带着唏嘘,笑了起来,“那是纠缠邹家的天命啊,你觉得避得开吗?你觉得凭借我们邹家,就能摆脱那些佛宗的高僧都觉得摆脱不了的天命吗?”
“你不妨换个想法,保全他才能保全邹家,才能保全你所珍惜的一切。”
邹老夫人看着再度陷入沉默的邹胜川,语气和年轻时一样严厉了起来,“而且他是邹嘉南,是邹家的骨血,你要明白,我们邹家之所以有今日之基业,都不是为了牺牲邹家的某个人换来的。相反,是我们邹家在坚守我们的处世之道之后,才积累出来的。”
“不管他是不是佛子,他是你的侄子。”
“你想让他死,首先便不符合邹家的处世之道。若你父亲还活着,他一定会亲手打你。”
“邹家的处世之道没有了,邹家也就没了,邹家的处世之道在,哪怕这些宅子,哪怕邹家积累的财富都没了,今后还会有。好多门阀世家得势的时候不知道比我们邹家根基深多少,但他们连自己人都倾轧,败落得就极快。”
“你若是认为你对,那你就是说邹家的老祖宗们都错了,那些撞死在盘龙柱上死谏的邹家先人都错了。”
……
顾留白赶到邹家老宅的时候,听到有藤条抽打肉的声音。
邹老夫人看着风尘仆仆的顾留白和周驴儿,笑得很慈祥,“那是邹家七房在挨揍。”
周驴儿乐了,“听上去就挺疼的,揍的好。”
邹老夫人让周驴儿到跟前给她抱了抱,然后笑眯眯的给他塞了点蜜饯果子,“我的乖重孙儿,他和外人图谋,想要你的命,你不记恨他,不想他死吗?”
“都是自家人,关键看他吃了打长不长记性。”周驴儿笑嘻嘻的开始吃蜜饯,也塞给顾留白几个,“让他死不死的,反正有太奶奶和十五哥考虑,用不着我废脑子。对了,太奶奶,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