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永宁修所那个叫安知鹿的年轻人,虽然还差着那么点意思,但好歹也敢赌一下运气。裴云蕖要拉许推背那个胖子一把,我便顺便送个人情,让他去给那许推背做事。”
……
“这个五皇子有些不太对劲。”
刚刚上了马车,顾留白就对裴云蕖说了这一句。
裴云蕖顿时觉得有些不妙,“哪里不对?”
“但凡是个正经皇子,这种东西应该不会随手塞给人?”顾留白右掌一翻,露出那只三脚金蟾。
三脚金蟾细看之下,正面的疙瘩隐隐形成一个“五”字,接着他将金蟾翻转过来,肚皮上赫然有“李”字。
随身信物?
裴云蕖目瞪口呆。
完犊子了。
“你觉得他是不是猜出我是谁来了?”裴云蕖的心情是悲痛的。
“我觉得他可能不只是猜出你是谁来了,顺带着把我也猜出来了。”顾留白看着手里头的这只三足金蟾,“你说这玩意能卖多少钱?”
“你想卖也没人敢收。”裴云蕖有点心头发毛,“这东西一看就是宫里头金匠做出来的金器,外面的人仿都仿不像。”
自己暴露也就算了,结果把顾留白的行踪也暴露了,她就觉得挺对不住顾留白的。
“我觉得他挺会坑人的。”
顾留白看着手里头这个三足金蟾也是迅速的理清了思路,“没准他就会告诉别人,我们是他罩着的人。”
裴云蕖鼻子哼哼,“他能罩你?你罩他还差不多。”
顾留白看了她一眼,“估计他就是这么想的。”
“……!”裴云蕖愣了好大一会,沉声道:“这人有些无耻。”
……
堕落观的修士就像是一个在水中仰泳的人一样贴着地面倒飞着。
他偶尔上浮,偶尔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