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难?”
“入宗圣宫,等于自绝仕途。”
韩娇娘深吸了一口气,道:“只是此人显然知道我韩家的事情,他寻我合作,似是早就看中了我的能力。也幸亏我想得透彻,否则到时失去根基的就是林家,不会是金家了。”
老嬷嬷也觉得有些心寒,“此人到底是何来头?”
“连华家都敬若上宾的人物,竟是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郎。”韩娇娘自嘲般笑了笑,“而且这名少年郎看起来还是自身骨子里的底气,并不依靠家中势力。”
老嬷嬷大吃一惊,“只是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
“华家车队此行返回幽州城,幽州城里少不得大变故。”韩娇娘自嘲的笑了笑,“猛龙过江,我林家只不过恰逢其会的一条小鲫鱼。”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陈屠又吃上了羊肉。
今日营地里宰杀的几头肥羊,是江紫嫣家中特意差人送过来的。
陈屠看着用果木盆中的羊肉,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过上了长安大员的奢靡生活。
按照今日这些肥羊送来之后,那些世家子弟摩拳擦掌决定好生攀比一般的态势,接下来前去幽州的路上,恐怕上等美食是决计断不了的了。
在长安,正五品的官员,也是偶尔才能吃一顿羊肉打打牙祭而已。
在他的潜意识里,大唐帝国的所有权贵都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存在,今日里林家这一位妇人,都让他感慨心机深沉。
那种连自己家中的独女都可以随时割舍的杀伐果断,他自觉做不到。
权贵就是权贵,非常人所能及。
但顾留白却似乎宰的就是权贵?
权贵竟是我自己?
正在感慨之间,晏长寿和秦澜却是提着酒壶到了他的面前,“陈叔,我们亲近亲近,走一个?”
两名少年异常恭敬的酒送了一个玛瑙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