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艺排演雷雨的时候,天气总不那么好。
“浔子……”
与龚丽君骑着自行车赶回中戏,夜色下,龚丽君就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她这個角色还是江浔帮助争取的,现在她要站在首都剧场的舞台上了,江浔却只能站在幕后。
“没事,b角就是要时刻准备着……”江浔的声音很平静,对,他就是要时刻准备着,就不是不上台,也要演给自己看。
……
九月底的中戏,晚上渐渐凉爽起来。
江浔没有回宿舍,放下自行车,他直接来到排练场。
当四凤碰着那条走电的电线,周冲去拉她,两个人一块中电死了。
“周萍由饭厅出,颜色苍白,但是神气沉静的。”空荡荡的排练场里回响着江浔的声音,“他走到那张放着鲁大海的手枪的桌前,抽开抽屉,取出手枪,手微颤,慢慢走进右边书房。”
这个年轻人,他接受不了刚刚死去的四凤是自己的亲妹妹,也接受不了二弟周冲也跟着去了……
书房枪声,屋内死一般的寂静。
江浔慢慢地抬起手,手里是那支手枪,他慢慢地把枪顶在脑袋上,嗯,这似乎不妥,此时,他的心里最痛,手枪应该是顶在胸前。
他左手握着那枚图钉,右手举着手枪,缓缓地把枪对准胸口。
哀莫大于心死。
对,此时周萍的脸上不是平静,应该是冷漠。
如果一个人伤心过度,身体会有一个自我保护机制,本能地冷漠去应对,可是过后一段时间会撕心裂肺,那才能举起手中的枪!
图钉刺痛了手掌,江浔也不知是多少次举起了枪,多少次倒在地上。
轰——
江浔已经忘记了时间,他看看窗外,一条火蛇从天空划过,沉闷的雷声如在铁球在铁板上滚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