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感觉上海文艺界人士几乎都来了,这就是京沪文艺界的大会师,整个会见现场灯火通明,欢声笑语,非常辉煌。
虽然旅途劳顿有些吃不消,可是孙道临要离开的时候,蓝天野还是坚持把他送到一楼。
大堂,一楼面包房新鲜的面包刚从生产车间送到饭店,还透着热气,江浔的目光就不在孙道临身上了。
眼看着人家谨慎的递上5角2分钱,再加一两粮票,换来了一根法棍,到手还是热腾腾的,一口下去,金黄酥脆的外皮里头,柔软而坚韧,估计满满都是小麦粉现烤出香气。
江浔摸了摸空荡荡的裤兜,却拿不出一块钱来。
前世他就是个能花钱的主儿,现今仍改不了这个老毛病。
“麻烦给我来一只法棍。”正寻思间,蓝天野已经递过钱和粮票。
“蓝老师,您不吃?”江浔看着手里的面包,面包很香。
“我在火车上吃了一碗馄饨,不饿。”蓝天野笑道,“你就垫补一下,马上开饭了。”
看着蓝老师的背影,江浔大口咬了一口面包,面包很香。
他一边吃着一边注视着来来往往的人潮,八十年代末的上海,穿着有时髦也有刻板,蓝色灰色已经不是这个年代的主色调,上海文艺界的女性穿着更是时尚大方。
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出现在门前时,江浔没注意到她,她却看到了江浔。
饶是在电视台这么多年,饶是从事多年艺术工作,看惯了各大艺术团体、艺术院校的俊男美女,这位戴眼镜的女人仍然恍了一下神。
远远看去,眼前这个小伙子的五官的比例很是协调,高挺的鼻梁,柔和的下颌线条,一双眼睛尤其黑白分明,看上去清澈而又深邃。
剑眉星目,眼神忧郁动人。
对,就是让人心动,这张脸,让人心动。
长得好看容易,但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