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下方人群,再次爆发震天叫好声。
周白亮出的这一手,从视觉上就比李衍好看。
驯猴逗狗,爬杆走索,这些手段在庙会上,百姓们也见那走江湖的艺人玩过。
但这飞檐走壁的功夫,他们可瞧着稀罕,尤其周白所过之处,那厚实的木板上留下一连串爪印,更是让他们啧啧称奇。
当然,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只有真正的练家子,才知道李衍方才那一手,展示出的下盘功夫有多么惊人。
这些自然只是插曲。
所有人的注意力,很快集中在擂台上。
这看热闹,也有讲究。
比如那刑场的犯人,若一声不吭,被直接砍掉脑袋,顶多让人心中一寒,事后也觉得无趣。
若是在上刑场时大声叫骂,骂朝廷,骂昏官,骂狗皇帝,再唱上那么一段,说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那才叫个有味道。
而这打擂台,也得看双方战前叫骂。
就像现在的格斗比赛,总得把俩冤家凑到一起,互相顶个牛,烘托一下气氛。
因此百姓们都凝神静气,瞪大了眼睛,想看看二人如何叫骂,最好再来个戏文中的桥段,唱上那么几句。
然而,台上却让他们有些失望。
李衍和周白二人,皆彼此打量,冷眼不发一言。
事到如今,上了生死擂,也没什么好说的。
在周白看来,这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乡下小子,仗着父亲有点名声,来找他周家碰瓷扬名。
而李衍则知道,周家这个结是不可能打开。
不提之前恩怨,父亲的死也和周蟠有关。
对方即便不是凶手,也是知情者。
二人互相打量,皆是在寻找对方破绽。
都是练家子,虽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