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折子里,事关永宁公主。这会儿姜梨提出来,也在他意料之中。只是姜梨既然提出来,为何又要自己否定自己。
“永宁公主与薛家非亲非故,亦没有任何联系,如何会指使冯裕堂陷害薛家,令薛怀远入狱。臣女打听过了,薛家一门,薛怀远只有一子一女,其子薛昭已于去年在京被匪寇所杀。其女薛芳菲,是当朝中书舍郎神大人的亡妻,半年前也于沈家病故。无论是薛昭还是薛芳菲,和沈家亦是没有关联。由此,臣女看来,应当做不得真!”
薛昭的名字,朝臣们并不知晓,但“薛芳菲”三个字一出来,众人的目光,却是不约而同的投向了沈玉容。
当年薛芳菲给沈玉容带了绿帽子,燕京城们或是看沈玉容笑话,或是同情,或是骂奸夫淫妇,总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半年过去,一代绝色薛芳菲香消玉殒,便是被人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是不起眼的那个。
好容易渐渐淡忘了这个名字,忽然又在这时候被提起。还是在关于薛怀远这个人人关注的案子上。
沈玉容面上仍然一派云淡风轻,他自来好风度,只是看向姜梨的目光里,带了些说不清楚的深意。
姬蘅瞧着姜梨,唇角的笑容渐渐加深。文武百官里,他是唯一一个以轻松的神态观看这场廷议的人。有人如临大敌,有人幸灾乐祸,只有他,带着洞悉一切的漫不经心,不轻不重的帮忙推动着,顺着她的心意。
成王却是看向沈玉容,心中闪过一丝恼火。
姜梨神情真诚,仿佛是真的相信永宁公主的清白,迫不及待的为永宁公主解释。她的心里,却无声的笑了起来。
这招以退为进,表面上是主动为永宁洗清冤屈,却让薛昭和薛芳菲暴露在众人面前。薛怀远一案,仅仅只有薛怀远一人,本就查不出什么。最关键的还在薛芳菲身上。
永宁公主志在沈玉容,总有一日要入主沈家,成为沈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