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郡守不拿,州牧怎么拿?方师弟啊,你所想像的那种品志高洁、两袖清风的官,在评书先生的嘴里都活不过三回!”
方和同并不罢休:“吃空额那些分润呢?”
孙朝恩无奈,道:“方师弟!你一天天只会说自己出身寒微,没有背景。你我同门读书,你没背景,我就有了?我是怎么爬到今天这个位置的,就靠能力才学?能办事只是一条,懂事也是一条!我不把那些银子四处孝敬,哪有今天?”
县丞道:“孙大人其实已经是难得一见的好官了。别的不说,就说空额这事,那寥经武当初放下多少狠话,最后在孙大人这里也只能吃五成。换作其它地方,恐怕八成都是少的!你看看周围几个县,哪个不是七成八成?其实就这件事,孙大人已经把寥参将得罪狠了。”
孙朝恩叹了口气,道:“方师弟,在其位,方能谋其政。你不在这个位置上,空有满腹才华,又有什么用?靠你一介血肉之躯,能做什么事?我没那么大本事,得先保自身,只能做到比临县好些,比同僚清廉些,让本县百姓能多透口气罢了。”
李治举杯道:“孙大人也是有才的,只是身在局中,难免身不由已。这样吧,孙大人拨六百两,我再出六百两,先解眼下燃眉之急,方兄你看如何?”
方和同过了片刻,才缓缓点头。
夜深人静,卫渊和李治才返回沙扬村。孙朝恩本想留两人在县衙过夜,但被两人拒绝。
沙扬村里十分简陋,只有一口井,井水只够做饭吃喝,别说洗澡,想洗脸都不行。卫渊和李治索性也不睡了,两人站在地图前商议明日战斗。
李治本来拿出一幅地图,看到了方和同手绘地图后,就默默地收了起来。
“卫兄打算怎么做?”李治问。这其实有点试探和考校的意思在内。
卫渊思索道:“一味防守实在是太被动了,不是长远之计。如果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