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和同叫进来几个人,把三箱军需搬入库房,特意叮嘱要严格盘点入账,一切安排妥当才在卫渊身边坐下。
方和同沉默片刻,方叹了口气,说:“说起来这其实也是我的不是。几月前辽蛮入寇,我本着一腔热血投笔从戎,结果到了曲阳县就发现这里的参将大吃空额,并且县令包庇。若是太平时期吃吃空额也就罢了,可现在异族入边,边军员额不足,倒霉的还不都是老百姓?我一怒之下,就奏到了郡守那里,连带着给县令也参了一本。”
“只是我没想到郡守居然也和他们沆瀣一气,我那信送上去后就渺无音讯,而县令和参将的报复却接踵而来。那时我登高一呼,召集了几百有志之士御敌守家,但参将那里迟迟不肯认可他们的民勇身份,县里也不发一钱一粮,只能我自己贴补粮饷。可是我哪里什么家财?变卖田宅也没几两银子,还是靠着书院师兄弟们接济了些才勉强撑到现在,最后还是断粮了。要不是卫兄赶到,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方兄年长,不敢当卫兄这个称呼。”
“愚兄痴长几岁,那就斗胆叫一声贤弟了。”
“方兄继续讲。”
方和同长叹一声,说:“其实我也想过,如果不是我,而是其他人召集守边,外面那些兄弟们可能早就得了民勇身份,不致于血战辽蛮,家中还有人饿死。”
卫渊对西晋政局不熟,并且他来此任务只是守边,太初宫也无意干涉西晋朝政,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些官场上事。不过官府不管,还有太初宫。
那两箱肉干每箱都有千根,加起来足够这两百军士吃上十天。但太初宫的军士标准是筋肉铸炼完成,这样的人食量远大于常人。换成沙扬村这些刚刚开始铸体的人,每天半根就够了。没有修炼过的普通人的话,四天才能吃掉一根肉干。
这样一箱肉干,太初宫内的标价是仙银一两。换言之,太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