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这间院落特别大,连接了至少五间民房,食物储备丰富,地下室全是名酒和高端食材。
我做这一切的时候,没人管我。自从那日孟晚与我促膝长谈以后,我跟纪凌修之间再没说过话。我不晓得靳安对纪凌修说了什么,他亦沉默不言。
不再言语攻击我。
靳安时时刻刻守在我身边睡大觉,不准旁人靠近我,但凡有人靠近,他就像是炸了毛的狮子觉醒。
他似乎特别疲惫,睡不够似的。
我问他,“哪儿那么多瞌睡呢。”
他说,“大姐,你知道我要做多少事情吗。”他语气中有几分抱怨牢骚,“咱们制定的那个计划,要牵出多么庞大的同盟利益网,这些事情我自是要亲力亲为。若是交给下面的人去办,没人卖他们面子。我酒局都跑不完,上次跟几个地方军阀喝酒,差点把老子喝吐了……”
我忽而想起宁乾洲年轻的时候,指望不上别人,又使唤不动军中那些资历老的权阀党羽,很多事情都是他亲力亲为,就连一篇拿得出手的高水准对外发言稿都需要他亲自写。
内部人员良莠不齐,刚上位的他,只能先强大自己,才能带动下面的人。
我说,“年轻的时候熬一熬,等积累了足够丰富的经验和人脉,就熬出头了。”
“我平日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偶尔休息一下,总失眠……”他说,“在你身边,不知怎的,像是能安神助眠……感觉自己能睡到天荒地老……”
“或许是身体透支太严重。”我说,“你找老中医开点中药调理调理。”
他不再言语。
窗外传来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声音,我翘首看去,便看见那个三岁小朋友引来了五六个村上的孩子守在门外。
“不患寡而患不均。”靳安说,“你要给,都给。别只给一个,就算你给了那小孩儿,很快他也会被人抢光,你看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