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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乾洲回来那天,恰好入冬,距离龙灯节还有三天。
他穿着威风凛凛的厚重军装,披着黑色大氅。皮肤透着病态苍白,踏进大厅那一刻,他抬起戴着白手套的手,隔空指了指我,“衣服扒了。”
他让女兵硬生生扒光我的衣服,将我丢进冰冷的湖水中浸泡。
宁乾洲站在岸边,居高临下看我,“毒杀我。”
依然是那种高高在上的玩弄语调,双眸如渊睥睨。
仿佛我是什么渺小的微生物。
将我的自尊剥落。
我送给绣珍的那个护身符,绣珍转送给了宁乾洲。
一直被宁乾洲放在办公桌上。
那护身符里填满了对身体无害的药草,可我经常泡药浴,衣服也都在相克的药材水里泡过。这药材味道不重,透着淡淡浅浅的甘甜,像是喷了香水。
距离很近才能嗅得到,所以难以被旁人察觉。
我身上这味道跟放在宁乾洲桌子上的护身符的味道相克,两味药剂掺杂在一起吞食入腹,便会损伤肺部,吞食过量甚至会导致肺衰竭。
我没办法在宁乾洲的饮食上下手。
他的饮食把控非常严格。
便只能用有毒气味儿的方式日积月累待在宁乾洲身边,他闻得越久,肺部状况会越差。
这就是他在夏季,就开始时有时无咳嗽的原因之一。
夜里呼吸困难,应该也跟这毒气味儿有关。
但老中医一直找不到宁乾洲病情突然加重的诱因是什么,将他的一日三餐、抽过的烟蒂、饮水以及平日的药剂全部检查了,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问题出在我身上。
我日日与他在一起。
他日日都能嗅到两种味道的混合。
虽然见效慢,总归是有效的。
我紧紧捂着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