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站在宁乾洲的角度,去分析问题,维护他的利益,才有可能劝动他。所以。我按照这些日子积累的谈判经验,说出了他想要的。
“今天没喝酒。”宁乾洲说。
“没喝,我很清醒。”我继续劝,“所以,沈静姝不一定是非死不可的。”
我拿出宁乾洲签字画押的承诺书,晃了晃,“不如满足我一个承诺,放了沈静姝。连同她儿子和海外家人,你都不要再动了。”
宁乾洲一言不发起身,拎起挂在一旁的军外套,往外走去。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跟在他身后,跑下楼梯。
“你曾经答应过我的事情,从未兑现过。这次白纸黑字,你该是成全一次你自己的人品,让我看到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
宁乾洲在茶楼外的街道上止步,我一路小跑追来。
他回身看我。
我跑太急,没料到他突然停步,猝不及防撞他怀里。
我本能抬手挡在两人之间,踉跄后退几步,微喘看着他。
“如果我不同意。”他如渊深眸平静注视我,“你当如何。”
我笑着说,“登报,让民众知道万人敬仰的宁帅是一个出尔反尔,不守诺言的伪君子。”
“你登。”他淡声,“我看哪家报社敢刊发。”
我飞快转换交换条件,“那我外出巡讲的时候,口头给群众讲述你的言而无信。”
“谁敢给你外出巡讲的机会。”宁乾洲不为所动,“你哪里开讲,就从哪里拆台。”
我盯他许久。
他亦威严注视我,眼神有几分隐隐笃定。
总觉得他似乎在逼我说出他想听到的条件,所以他并未离开,只是看着我,等我继续说。
我揣摩着他的心思,想知道他究竟想要什么。
等想明白了,我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