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给他挑儒雅体面的西装,为他打上精致昂贵的领结,搭配高级的色泽腔调。
似乎亲手将一个放纵不羁的自由灵魂一点点推向了政权的囚笼里,带他走进了他最讨厌的名利场。
我说,“大人物你见得多了,以前你穿着军装,倒也没差别。现在你不带兵打仗了,便要注意着装。”
他挑眉,“你喜欢吗?”
我沉默许久,说,“我希望你这样。”
“我们是什么关系。”他问。
我说,“师生关系。”
他如渊眼眸漾起一丝笑意,看着我,不再言语。
我会跟他一起出席一些彦海的活动,教他名流礼仪,提醒他注意言行举止。他做的不好,我会生气。他做的好了,我会开心。
于是,他便越做越好。
其实他心思也深,只是他比宁乾洲像人几分。
这期间,宁乾洲一直没动他。
两人相安无事。
我倒觉得宁乾洲伺机不动,是有别的原因。
将近一年的时间,宁乾洲都没有什么动静。他雷厉风行威震了各地军阀,却也不择手段掌控了国内经济的命脉。虽然那些重要的实业都没在他名下,可谁不知道,那些都是属于宁氏兄弟的生意呢。
他是权阀,也是财阀。
报纸上偶尔会刊登他出席活动的消息,偶尔也会刊登他的绯闻出来。
他向来不缺女人,跟沈静姝分手后,多少出身显赫美丽高知的女人萦绕身边,就像以前一样,他出席活动带的女伴儿,都没重样的。
上辈子这个时候,我已经死了。
原来我死后,从不登报的宁乾洲也会有绯闻被捕捉。
看着报纸上连载的其他熟悉事件,我喊靳安,“丰裕实业要抛售股票,你大量收购。”
“丰裕实业不是要倒闭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