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很快冷静下来,一副老奸巨猾的模样,“湘北距离金陵不过百余里地,统帅既然来湘北视察,周边各地自有调遣的军队镇守保驾。靳安,你看看是你逃得快,还是统帅的援军来得快。究竟谁围剿谁!不好说啊。”
“要打吗?”靳安手中掂量着一颗手雷,看着宁乾洲,“若是打起来,老子就不可能跟你小范围打,咱们再来把大的。”
靳安料定宁乾洲不想开战,毕竟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局势,一旦再次开战,洋人很容易趁虚而入。那些蛰伏已久的不安分的地方军阀会在洋人挑拔赞助下,再次挑起战事,局面一旦失控,很难短时间内平定下去。
虽然宁乾洲将地方军阀头子压得死死的,可其中有多少类似‘湘北阀头’这样的潜伏者,不好评估。
“靳安,我劝你归顺统帅。”判官劝降,“效忠统帅,才是大势所趋。”
他俨然成了宁乾洲的对外发言人,宁乾洲一句话都不说,话全被判官说完了。
两边士兵持枪对峙,互相瞄准,互相戒备。枪械摩擦,有种大战一触即发的紧张感。
宁乾洲仿佛没听见靳安在说什么,他的视线落在我的衣袍下方。我低头看去,便见拏云掀开我披风下摆,露出一颗圆圆小脑袋愣愣看着宁乾洲。
父子二人对视片刻,宁乾洲威严眼神温和几分,“过来。”
我一把抓住拏云,将他藏回衣袍内。
宁乾洲的大氅下摆动了动,星野圆圆的脑袋也钻了出来,他大声唤了句,“拏云!弟弟!快回来!”
“哥哥!”拏云像是瞬间被激活了,忽然钻出我披风,飞快往对面跑去,“哥哥!我好想你啊!”
“好胆。”靳安眼疾手快就要抓住他衣领。
谁知,在拏云离开我的一瞬间,一排子弹呼啸而来,远距离扫射在我跟靳安面前,将我们脚尖前的雪地射得稀烂,无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