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安轻笑了一声,“不是不疼么。”他似乎觉得很好笑,“你干嘛扎自己那么多刀啊。”
忍不住似的,他扶着额,修长的指遮住眉眼,笑得肩头耸动,“哪有你这种人。”
像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我的行为。
“这样做才能帮你弄到输血袋啊。”我哭着单肩蹭在地上,往外间爬去,“我怕自己被怀疑,还不是为了救你!”
宁乾洲是什么人,我多害怕他察觉端倪。
他笑得更克制了,“你这是要上哪儿炸碉堡去。”
我因为左肩膀,左腰,左腿都动不了,所以用右臂和右胯骨蹭在地上,往外面爬。乍一看,像是前线匍伏前进的战士。
我疼得没心思管他,爬一下,情绪崩一会儿,哭一会儿。然后龇牙咧嘴,继续爬……
雀儿听见声响,“小姐,怎么听见你的哭声,伤口很疼吗?”
哭着说,“别打扰我。”
“张医生还没走,一会儿过来看你。”雀儿大声。
我忍痛扶住桌子起身,掀开厚重的帘子往窗外看了眼,鹅毛大雪依旧。院子里白茫茫一片,寒风凌冽,处处如刀割。
门口没士兵,院子里积雪没过大腿,帮佣们跋涉艰难。士兵们都站在对面甬道的屋檐下,距离我的小院挺远。
我重新拉好帘子,忍痛往内室挪去,拖住软椅往屏风后面走。
靳安要起身。
我指着他,“你别动。你的伤要命,我的伤不要命。”
“我不想再给你做手术了。”我义正严辞低声,“坐回去。”
他看着我,坐了回去。
我咬牙将软椅拖到屏风后的死角里,单手拽着浴桶拖挡到软椅前,身上的伤口乍然裂开了,我崩溃地趴在浴桶边缘哭了会儿,随后看向靳安,“你过来,躺这里。自己能走吗”
靳安没事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