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的日子,日日听不见什么声响,清净得连蛐蛐声都觉得美妙。我怀疑门口那些士兵都不是人,不然,他们怎么能熬得住这样的寂寞。
日复一日守在门外,两班倒,轮番站岗。
饭菜和用品是从小窗口递进来的,无人与我讲话。
偶有两次,郑褚路过时,给我带了几本书,让我打发难捱的时光。
我趴在窗前看他,张了张口想跟他说话。
忽而想起门外那些士兵,我便又闭上了嘴巴。郑褚深深看着我,想要说什么。
还是那样怜悯同情的眼神,我猜他劝我向宁乾洲妥协,大概是不想我被这样对待,怕我吃苦头。他跟了宁乾洲那么多年,深知宁乾洲心思。
他怕我受伤害,才那么焦急劝我服软。
在他的认知里,我是斗不过宁乾洲的。与其被宁乾洲这样慢慢蹉跎到白头,不如委身于他,再有两个儿子撑腰,我的日子能好过起来。
总好过这样母子分离,禁足到无期。
停留片刻,他什么都没说,心事重重离开。
自此以后,我再也没见过郑褚。
后来,听说他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