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紧急密件,一边稳声,“施微,你要提高政治站位,端正自己的立场,分清是非曲直。”
我心头微肃,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念我名字。仿佛瞬间将我从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拔高成一个与他比肩的女人。
他不讲废话,所有的话语都有他的用意,如此这般直呼我名字,那便又是一层意思。
“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我反问。
他眉也不抬,左手执钢笔在文件上写批示,“维护国家利益便是对的,损害国家利益就是错的。利民即对,误民即错。”
他像是在给我上政治课,试图纠正我狭隘偏颇的思想,将我从原生家庭的淤泥里提出来。就像是当初他让我学习自保的技能,让我直面痛苦,教我如何开枪,送我出国留学。
他好像在给我第二次做人的机会,这难道就是娘亲给我争取来的机会?靳安说娘亲跟宁乾洲做了交易?跟我有关……
他眉头皱得很紧,依然没看我,笔端力透纸背,“你受过高等教育,读过书,也识字,该是思想开明,有判断是非的能力。”
这话说得有些重,言外之意是我不明是非,书白念了。
我说,“哥哥,有些事,是你没看清。”
他停了笔,抬眼看我。
我学着靳安的样子,“1.我爹爹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我晓得。我从未与他一起作恶,也未曾偏袒过他,我不想把爹爹交给你的原因,是你未必正义。谁能审判他,唯有这个国家真正爱国,大公无私的正义组织有资格。”
“2.我爹爹害死了很多人,或许我吃着人血馒头长大,可我一直在努力博施济众,替我爹爹积德。哥哥,你还记得吗?我曾经开放了我爹爹在平京城所有的粮仓和住宅,替你安置流民,我这颗心是错的吗?”
“3.我爹爹曾经烧死了你心爱的女人,哥哥,你忘了吗?我救过你三次性命。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