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耐着性子坐起身,估算着总首老头剩余不多的日子,"都有谁。"
他简单提及几个名字,除了靳安,老熟人都到了。当他提及姜常卿的时候,我提振了几分精神。
“知道了。”
警卫送来了一套新衣服,十分性感裸露的旗袍以及名贵珠宝首饰。我都拒了,纪凌修死后,我再也不想碰这些充满性张力的衣服,亦不想穿裹紧身体彰显曲线美的服饰,不喜欢那些男人们落在凹凸曲线上流连忘返的目光。
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
我再也没有了取悦男人的心思。
这种饭局不适合洛可可风的蓬松裙子,我将长发扎成两条麻花辫垂落在胸前,两朵笑靥花发卡点缀在双鬓,穿了身米白色净面连衣裙,裙摆边缘波澜微起。
像是天边纯白的云朵,柔和幽静,不声不响。
不施粉黛。
连珠宝首饰都没戴,只是腰间系了那个红色的香囊。
乘专车来到指定宴席地点,竟是在护城河的一艘客轮上用餐,那客轮有三层之高,灯火辉煌,远远便听见女人们的欢声笑语,阔太太们结伴观赏结灯的江景。
摆渡船将我送上客轮,我站在甲板上迟迟不肯走进那璀璨迷人眼的声色之中,许是为了欢迎使团的到来,整条河都掌着名灿灿的花灯,像是摘取了天上的银河铺在了漫漫江面上。
我站在璀璨灯光之中,想念纪凌修,想到发疯。
美景无人同看,便也不美了。
美食无人分享,便也不香了。
他不在,我再也快乐不起来了。
微风吹起我裙摆,身后传来郑褚的声音,“宁帅,沈小姐到处找您。”
我下意识回头,便见宁乾洲站在不远处的船头,背靠围栏,微微垂首,抽烟。
他穿着肃穆的军装,高大威猛的体魄仿佛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