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风平浪静的。
跟上辈子一模一样,什么都不说。
将我保护在象牙塔内,营造着太平的假象。
难怪我在海外那么顺利,我以为自己学着上辈子纪凌修的投资手段,有样学样赚到的钱。没想到还是纪凌修有意帮我。
我让眼线查到的跟纪凌修有关的信息,也是这家伙故意透露给我的吧。
我平静低声,“我在海外留学,住在学校附近一处小洋楼里,纪凌修也在同一个城市么?”
“他住你对面那栋洋楼。”助理再度扣紧扳机,“日日都能看到你!你门口几个盯梢的,周围邻居都是谁!是否有可疑人物!他都一清二楚!你以为他在别的城市?那是他打的幌子!他就在你身边!”
心脏骤然收紧又闪崩,我下意识捂着脸。
这家伙!
陪我玩游戏很好玩是么。
我忍不住喉头哽咽,肩头轻轻耸动,想念他的怀抱和温存。突然想起纪母那番话,“你看到过他身上鞭笞的伤口吗?”
我没看过。
我不让他开灯。
我不敢摸他。
所以我从未完整地了解过他,就连他身上深可见骨的伤疤,我都没见过。
便也无从感同身受他的痛苦和心伤。
因为我也深陷其中,成为牺牲品,无暇他顾。
遗憾如此深重,深重到眼泪都觉得轻薄,哭不出来,没了眼泪。
“你没资格活着!”话音落地,“砰”的一声,他开了枪!子弹擦着我耳畔划过,打在身后的墙壁上,白烟滋滋,碎石飞溅。
门外听见枪声,开始敲门,撞门,“施小姐。”
“我的枪走火了!不用担心!”我冲门外说。
他终究没打死我。
胸脯起伏,握枪的手抖得厉害,极度克制,“我真想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