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眉眼跟那个人太像了。
我每日盯着他们看,越看越能看出端倪。
眉眼,鼻子,都是那个人的样子。
只有嘴巴和下颌像我。
纪凌修如果留心观察,是能察觉的。依他的性子,若是起了疑心,他不会与我昨夜那样温存,他应该还没当回事。
我全身颤抖不止,为了不让他起疑,我低声,“昨夜有点着凉,浑身不舒服,我上楼吃点药。”
我若无其事回到副楼,小方跟在我身后,“微姐,对不起,我清晨那会儿睡太熟了,她们是悄悄把孩子带走的,门口盯梢的人说,就没见到孩子出门,说纪凌修的妈妈和姑姑缠着厚厚挡风的围巾出门的,有意藏着孩子。”
做到这份儿上,定是去找人协查孩子身份去了。
我径直去了娘亲房间,她正喜气洋洋给朋友打电话闲聊,瞧我闯了进去,她笑着挂了听筒,“怎么了这是?脸色这么难看?”
我说,“你给我喝的那三碗浓郁的汤药,是避子汤吗?”
娘亲双眸精亮,笑吟吟,“当然。”
“喝了真的不会怀孕吗?”
“必然,我年轻的时候就是喝这种避子汤避孕的,没有失误过。”
下意识攥紧拳头,回到婴儿房,翻出望远镜来到窗前,往主楼客厅看去。
纪凌修独自坐在沙发上,没看报纸。
桌子上摆着几杯水,仿佛是他的棋盘,他看着那盘“棋”,一动不动坐在原地。
他坐多久,我盯了多久。
没见他动过。
在想什么呢。
皮肤为什么那样冷戾苍白。
他是在想当前局势么?还是在想他的家仇?那晚宁府上,我跟宁乾洲发生的事情,除了我娘,郑褚和军医,不会有旁人知晓。
这三个人都是宁乾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