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只剩我跟娘亲时,她一直看着襁褓中的孩子,“他可能要结婚了。”
我将杯中的水滴在手背上,试试温度。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用小勺子喂水给小宝,“他爱恨痴缠,生老病死都与我无关,你别提他了。凌修若是听见了,该吃心了。”
“怎么会无关呢。”娘亲意味深长逗趣孩子,“你跟他这辈子,注定是绑在一起的。或许你们会恨我,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您瞒着我做了什么事吗?”我淡淡看她一眼。
她不躲不避直视我,忽而笑了起来,“小丫头片子,眼神倒是犀利。”
许是听说我娘亲来了,纪凌修回来挺早,进门就看见娘亲坐在沙发上与我闲聊。
“该是提早儿知会一声,我好备宴款待。”纪凌修将买的见面礼放在桌子上,淡淡客套了句。
“小纪回来啦。”娘亲起身,“来这儿跟回自己家一样,不搞那么大的礼性。”
纪凌修让育婴师把孩子抱上楼,他顺势在沙发上坐下,与娘亲闲聊。
不再给我和娘亲单独相处的机会。
晚上八点多,纪凌修的爸妈、姑姑以及国外的亲戚们乘坐越洋邮轮抵达彦海,家里忽然热热闹闹了起来,我躲在楼上佯装喂奶,没脸见他爸妈。
纪凌修准备好一对婚戒,强行给我戴上,“不准再扔。”
他自己也戴上,“我跟我爸妈说,我俩复婚了,他们没意见。你别太有心理负担,当初你也是被威胁的,没办法的事情。”
“我打算办满月酒那天,给你再办一个西式婚礼。”纪凌修说,“算是正式复婚了。”
我跟纪凌修回彦海没多久,便办了复婚手续,但是他总想昭告天下那般,非要办婚礼。
“跟我下去。”纪凌修抱起大宝,我抱着小宝,他催我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