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给我的承诺。
之前我无论怎么劝说,他都敷衍应答的事情,此时此刻,他有种倾其所有带我离开的勇气。
仿佛金钱、权力、仇恨一切都不重要了,只有我和腹中的孩子最重要。
我轻轻,“我还没想好怎么做一个妈妈,凌修,我们……”
“有我。”他将我拿药丸的手攥得非常紧,接住我慌张的眼神,“我会是一个好爸爸,我会教你如何做一个好妈妈。”
他笃定地认为,我怀的是他的孩子。
我轻轻散了一口气,避开他的眼神,那么多的不忍心左右在心头,一丝丝矛盾的侥幸罪恶滋生,或许真的是纪凌修的。
娘亲给我喝了三碗浓郁的避子汤,不会怀孕的。
这一个半月,纪凌修血气方刚,也并未采取任何避孕措施,该是纪凌修的。
忽而想起上辈子我爹爹屠了他满门,这辈子我又害得他们家入狱,内心的愧疚满满当当,不忍心看他伤心。
我终是点了点头,忍不住落下泪来。
莫名心痛难忍,“好。”
他心细如发,会敏锐捕捉到我微妙的情绪变化,我难以解释自己突如其来的悲伤情绪,擦着眼泪说,“我很怕,还没准备好,害怕做妈妈,害怕自己保护不了他,害怕打仗,害怕生离死别,我很害怕,所以……”
我以此解释自己异常的反应。
纪凌修无懈可击,“有我。”
要有多爱,他才会为我退让到这个地步。
我不知该怎么报答他,紧紧攥着他的手。
纪凌修向宁乾洲提出交涉,我不知他们之间是怎样谈判的,纪凌修回来以后,没有泄露丝毫情绪,让人搬行李,带我离开平京城。
而他几个核心朋友亦被释放,除了参与下毒的那几人被宁乾洲扣下了,宁乾洲没杀他们,但以“谋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