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转脸看向我,“微儿,你有什么要对你哥说的吗?”
我白着脸,摇头。
没想到宁乾洲会不计前嫌,既往不咎。毕竟他这次中毒跟纪凌修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正常人被算计到这个地步,定是不甘心的。
但是娘亲无限放大书房那晚的影响力,将对我的伤害持续撕裂、扩大、赤裸给他看,无限激发宁乾洲对我的愧疚怜悯之心。
他大男子主义极重,责任心也极强,无形中会将责任揽于自身。只要能补偿我,他能最大限度做出让步。
将“纪凌修”视为对我的“补偿”条件。
相当于一种赦免。
宁乾洲不轻易许诺,跟了他那些年,无论用什么法子,他都没有给过我诺言,甚至不太好说话。
今天既然开了尊口,自是一诺千金。
这个“保”字有他的分量,就够了。
“我们乾洲宰相肚里能撑船,真是好器量!那成,你俩这事儿就这么解决了。”
娘亲笑着来到他皮椅的扶手上依坐,胳膊撑在他肩膀上,笑说,“乾洲,微儿在国外进修了几年的眼科学,让她给你看看,你总信得过她吧。”
宁乾洲没言语。
娘亲又看向我,“微儿,来,给你哥看看,眼睛能不能好。”
我站在原地没动,宁乾洲也没发话。
像是平行线的两端点,谁都不愿靠近对方。
娘亲瞪着我俩,“没出息!郑褚!把病历本拿给微儿看看!”
郑褚看了眼宁乾洲,见宁乾洲没表态,他一时迟疑。
“行,那就让军医组织国内最顶尖的医生搞专家会诊。”娘亲说,“再开个座谈会讨论一下病情,拿个解决方案。若真走到这一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无论做得多保密,都会被敌人察觉风向。微儿,我们走。”
娘亲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