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迫切想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我的朋友们又怎么样了?
娘亲像是一个说客来给我做思想工作,我不知这是宁乾洲的意思,还是我娘亲擅自前来点拨我,劝我顺昌逆亡。
我不懂朝堂纷争,只想保护我的朋友和家人。
接二连三做了几次手术,我的身体才逐渐恢复正常,就像我从感情的废墟里缓过神来,逐渐接受残酷现实后的冷静。
死又没资格死,那么多人因我而受牵连。
就只能想办法活。
救我的朋友和纪凌修。
然后,找到我爹爹,有些事情我要向他问个明白。
膝盖的绷带拆了,我勉强能下地活动。此时,已是盛夏时节,据说宁乾洲控制住了辕东局势,平定了因纪凌修的父亲而引发的系列内乱,以及内阁政府对他的舆论讨伐。
他终于抽出时间来处理我的事情。
对我而言天大的事,在他那里不值一提。
甚至排在了最后处理。
他来那天,我在睡午觉。其实我知道他来了,可是不想理他。
病房里传来滚轮式打火机的弹火摩擦声,但没有烟味儿,那声音隔一会儿便响一声,仿佛是他流逝的耐心,门外一直有军官来找他,他没动静,门外便噤声。
他宝贵的时间,是用秒来计算的。
一个姿势躺久了,胯骨累。我翻了个身,没闭严实的眼睛便被他捕捉,他双眸似深渊沉沦,将我视线吸附过去,冷冻我心脏。
许久不见,他没什么变化,一如既往威严肃穆,双鬓发尖尖的银白沉淀了几分清冷的气质。
他坐在椅子上,穿着白色军衬衣,制式军裤笔直板正。坐姿恣意随性,那样年轻漂亮的一张脸却仿佛戴了张不辨喜怒的面具,无法窥察他的内心。
我的视线落在他左手拎着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