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间,那名军官缓步上前,挡在我身前,扼住纪凌修的胳膊稳稳拿开,“纪先生,请自重。”
纪凌修眉眼淡淡,抬手拍了拍被军官碰过的袖口,“如果我没记错,你是宁乾洲的走狗。”
他恢复恃宠而骄的表情,“论官级,宁乾洲低我父亲。论身份,宁乾洲拥兵自重,有割江而治的嫌疑。论立场,姓施的,是我前妻。”
那名军官微微颔首,正要说什么,我先一步开口,“纪凌修,给我五天时间,我把孟晚送还给你。”
我自知理亏,没有辩驳,匆匆离开。
来到晚宴的餐厅,我惊呆在原地,宁乾洲吃个饭都这么高规格吗?又是包场!
豪华餐厅外侍立于两侧,内部士兵把守……
一个顾客都没有。
流光溢彩,纸醉金迷的冷清。远远便看见宁乾洲坐在餐厅正中间的位置,看文件。
他今日穿便装,笔挺的深色呢子西装配白衬衫,领带修正,体面里暗含威严。璀璨的流苏灯摇曳倾泻,他如一幅画静坐于明亮的灯光里。
我总觉得他是云端上的人,不肯下凡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