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看着傅辰安和肖迎春,越看越满意:“当初我心念一动,收了你做弟子,黄立那小子嘴上不说,心里却吃醋呢。”
“他也跟我好几年了,我却一直没松口收他做弟子……”
说起黄立,董春风心中也是感激的。
这个学生跟了他几年,学了不少东西,还将他的生活照顾得妥妥帖帖。
“如果没有他,我还不知道要多操多少的心,比我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要贴心……”
说起这个,董春风的笑容微微一顿。
肖迎春有些心疼:“师傅,过年了,您的孩子没回来吗?”
董春风叹息一声:“他啊,一心只有他的科研,哪里想得起我这个老头子?”
董春风的家庭情况,肖迎春听黄立说起过。
他老伴儿走了,儿子知名大学毕业后,选择了献身祖国做科研,现在三十好几岁了,据说也没结婚、也没对象。
那个科研项目好像还是个保密项目,能进不能出的那种。
想要出来见父母,都要随身带着安保人员。
也因此,董春风没办法直接联系上儿子,有事只能跟儿子的上级单位联系,再由上级单位转告。
儿子再根据情况决定要不要回电话、回视频、回家。
儿子三年没回家了,经常几个月才有一个电话。
董春风理智上知道应该体谅他,可逢年过节,又怎么可能不想孩子?
情绪上他受不了。
尤其是喝了酒以后,理智像是被洪水冲坏的堤坝,开始丝丝缕缕漏水。
一想到孩子不知道在哪儿,不知道在干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结束项目回来,董春风就眼眶微微湿润。
董春风的语速不快,声音也低沉,不像女子那般煽情。
可就是这种隐忍的遗憾,让人反而更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