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旁边的值守官兵嗤笑一声:“咱们也不拦着你去死。”
“如果你在这里冻晕了,我们就负责去你家通知你家里人!”
“若是你家里人愿意成全你的一番心思,不来领人,我就只好看着你们被冻死啦!”
病弱公子心中难得地升起恐惧:这年头,风寒本来就可能会死人,自己若再坚持一阵,只怕真的就一命呜呼了。
他心念一转,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守城护卫不紧不慢:“去个人,去城东张家,通知张家来领人。”
“记得敲锣,大声点,把这位张公子的情况告诉张家。”
“若是他们不肯来,死了人我们可就不负责了啊!”
“喏!”
有人飞奔着去了。
守城护卫也不耽搁,将人抬到旁边早就搭好的棚子里。
棚子里热乎乎的炭火烤着,厚厚的被褥裹着,浓浓的姜汤灌下去,人立刻就舒服了许多。
对寒冷的抗拒让他们不想离开,羞耻心又让他们纷纷假装还没醒来。
只要我还“昏迷”着,你就不能说我是放弃了静坐、放弃了理想。
其余静坐的贵公子看得眼热,彼此对视一眼,都在心中权衡起来。
是为生民立命?还是保自己一命?
二者之间,很快就有人做出了选择。
很快就陆陆续续有人晕倒。
守城护卫也不拖沓,让太医把过脉,就将人抬进棚子里,再让护卫去通知他们家里来领人。
陈扬祖看得目眦欲裂,却又不好训斥。
这些人毕竟只是自己的同学,并非家中的下仆,他没资格要求任何人必须跟他一起坚持。
很快,就有管事来领人,将人抬上马车后,缩头缩脑离开了。
二十几个蒲团很快就空出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