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模仿着谢老夫人阴阳怪气的口吻:“当年她连给我提鞋都不配,京中闺秀中,比她貌美有才的比比皆是,那时候沈国公还在给将军牵马,将军心善提拔他,最后却被她给赖上了,也正是她不要脸面算计来了这桩婚事,曹家看中沈国公一身本事,才收了她为义女。”
“当时她闹得那些笑话,可丢死人了,谁见了她都觉得扫兴,人人避之不及,满京城,一个愿意和她交好的贵夫也没有。”
“她要不是踩了狗屎运,押中了老国公这个宝。就算我们谢家光景再不好,也没有她作威作福的地儿。”
沈老夫人这些陈年往事,沈江骊也是第一次听说,从第一次见面时,沈老夫人雍容华贵,行事说话也是有条有理,抛开其他,沈江骊觉得沈老夫人确实有当家主母的风范。
等清荷说完,沈江骊捏了捏她的脸,笑道,“下回这些话听过就忘了吧,你方才学起来的时候,把你面相都变刻薄了。”
沈江骊并没想要清荷做斗鸡和那些人费嘴皮子,相反,可以的话,她希望清荷一直保持温暖善良的模样。
清荷很听她的话,立刻就不再学了,直说关键信息,“不过听谢老夫人的意思是,觉得姑娘你配不上她孙子,还说方才见面时候你奴颜婢膝的讨好她,就是存了攀附的心思。谢夫人就问她,现在谢府和国公府完全不能比,如果大姑娘真的嫁过去,要是嫌弃谢宁怎么办?谢宁不能走路本就变的敏感暴躁,大姑娘又是京城闺门中名声最好的。”
“这么说,谢夫人动摇了,但谢老夫人瞧不上我。”沈江骊分析。
清荷:“谢夫人看着是不敢忤逆谢老夫人的,只要谢老夫人不同意,这事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沈江骊:“只怕是我们想的太简单了。老夫人为了今天大费周章的,可见是早存了心思要用我抵了这门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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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有些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