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眉眼慈和,给人一种通体雍容尊贵却十分亲和的感觉。
“阿骊今日来的晚了。”沈老夫人声音懒懒的,唇边带了浅薄的笑意,听起来更像是打趣,不是追究。
可沈老夫人一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到沈江骊身上,其中不乏不屑与看戏之态。
众目之下,沈江骊的窘迫无处可躲,头垂的更低,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起晚了……”
见状,挨坐在老夫人身旁的沈珠笑道:“骊妹妹住的院子离这儿远,比我们略晚些也是情有可原。”
沈珠是国公府的大姑娘,沈二夫人曹芸所生。
沈老夫人闻言看向曹氏,淡声问,“阿骊如今住在哪个院子?”
曹芸:“西边的梨花小院。”
老夫人想了小会儿,才想起是哪个犄角旮旯,“从那过来确实远,得大半个时辰。东边这边没有合适的院子吗?隔太远,她们姊妹间走动也不方便。”
曹氏笑了笑,“府里头的院子只愁住不过来呢,怎会没有,只是久不住人,下人们还在收拾呢。”
沈老夫人慈爱的对沈江骊道,“等过几日就搬过这边来,热闹些。”
沈江骊连连道谢,只是这过几日究竟是几日便无从得知了。
因为来的晚,她坐的椅子已经被撤了,沈江骊只得和丫鬟婆子站一排。
曹氏余光瞥见,轻轻勾了唇角,目光落在小案上,上面摆放着各色点心瓜果,她懒洋洋的喊道,“阿骊,你帮我剥两颗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