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就能服用洗髓丹了。

“好，好，好，老夫也算是不负你母亲之托了。”

原本他是不准备那么早告诉欧阳明日他的身世的，但如今徒儿即将好起来，他自然要告诉他当年之事。

“你母亲待你是真心疼爱的，至于父亲……”

边疆老人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若是让徒儿不要怨恨自己的父亲吧，他又心疼自家徒儿年幼被弃的经历。

若是让徒儿怨恨吧，又怕惹来天下人非议。

没人会教别人的亲子去怨恨生父，所以他无法再说下去。

“师父不必多言，徒儿都明白，徒儿也不想下山，即便是治好了腿，也想要留在您身边学习医术。”

“可你的母亲……”边疆老人有些犹豫。

他当年感念徒儿母亲的一片慈母之心，留下了这个可怜的孩子，如今徒儿能被治愈，应当告知对方一声才是……

欧阳明日眼神有过瞬间挣扎，最后又恢复了平静。

“他们如今日子安稳，想来还不需要徒儿承欢膝下，徒儿想要多陪您几年再下山报答生恩。”

“你自己心里有数便好，今日为师高兴，这就下山买点好菜回来，咱们师徒好生庆祝一番。”

待边疆老人欢喜离去，欧阳明日的眼中才有热意。

这世上，再也没人比师父更待他好了。

得知世上有长生，师父想的不是要仙丹灵药，不是修道成仙，而是关心着他这双废腿。

满腔怀疑犹豫，显得自己何其卑劣。

若这样的师父，当真有一日想要自己的所有，那包括这条命，给他又何妨。

本就是师父给的东西，拿回去就拿回去吧，他愿意用命来赌这此生唯一一次的信任。

***

相比起其他人对亲人的隐瞒，赵灵儿可以说是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