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着下班时间,在心中祈求王子虚快点找到自己的稿子。
宁春宴拿起一篇稿子,突然一乐:“看看这篇,这首现代诗。”
她清了清嗓子,用严肃的口吻、端庄的语气念道:
“《心若菩提》
“心若菩提,人便无敌。
“一见伊人,心旷神怡。
“三日不见,载悲载喜。
“卸甲封刀,皆为了你……”
念完后,宁春宴又好气又好笑地说:“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难怪会被退稿!”
王子虚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一摞是被采用了的,在排队。”
宁春宴一滞:“啊?”
陈乔升走过来,接过宁春宴手里的稿子,推起眼镜扫了一遍:
“我们来稿里边儿诗歌这一类的很少,这篇稿子还算文从字顺,被退稿的那些看都没眼看呢。”
他指着稿子上的署名说:“而且你看,这来稿的是退休老同志了,人家这么大岁数了还对诗歌有热情,其实是很值得鼓励的。”
林峰问道:“这老同志多大年纪?”
“人家86了。”
林峰点头:“那个年代的老同志大多都是上夜校出来的,你看这文字有雕琢痕迹,说明确实是想下功夫。水平嘛倒成了次要了。”
陈乔升摊开手:“对嘛!你说光凭人家这股子热情,是不是就应该给人刊登上去?而且还有件事儿……”
他小声说:“这老同志的家人来找过我们,说了,老同志岁数大了,有心脏病,生平最大的理想就是文学梦,如果因为被退稿,气出什么事情来,人家要过来找咱麻烦的。”
林峰和宁春宴听得啧啧称奇,王子虚默然无语。
林峰说:“我最佩服陈编的一点就是,他堪称过目不忘,对西河体制内的同志们的名字,扫一眼就能记得是谁,在哪个